,是你和沈钦共同的问题你们缺少的不仅仅是和父亲的相处时间,还有来自他们的爱,你们的父亲都极为自私没错,你也是。”她对沈鸿说,“直到现在你都对沈钦没有真正的关心,你想要的无非是他所代表的1800亿,否则你又怎么会在乎这个失败的儿子,他是你无能的产物,代表你的懦弱。为了滨海,你娶了不喜欢的女人,你越是忽视他、伤害他,就越能否定过去的自己除非他忽然成了你的工具,成为你和1800亿之间的桥梁,忽然间,你又找到了你的角色,东方文化中特有的父权,让你理直气壮地开始戴上道貌岸然的面具,用父亲的身份操纵他的人生对你,在场所有人都有道德优势,你连最轻微的父母责任都未负起,缺失最基本的人性,我很少说这句话但你的病态,真的挺让人恶心。”
“至于你,老先生,也别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,先且不论这1800亿的安排你用心何在你难道真看不出来吗?沈钦和沈铄的问题,来自于对父亲伤害的反应,但沈鸿、沈江、沈汉、沈淮的病态,又何尝不是来自对自己的父母造成的伤害,所做出的反应?沈家六个子女,没有一个婚恋不出问题,和子女的关系有多紧密,看沈钦和沈铄就知道了这一切的伤害,你觉得来源是谁?”
沈家人的脸孔,随着她的话在愤怒、心虚、痛楚之间转换,供给她源源不绝的愉快,沈均廷、沈鸿、沈洁、沈江、沈淮、沈铄
沈钦的俊颜落入眼帘,他和所有人一样,震惊地看着她的表现——
刘瑕轻轻一震,这超凡的状态忽然中断,突兀地,她回到了现实。
所有说过的话,瞬时回卷,沈家人的反应在脑海中重放,沈家这些事,她早已知悉(当然),但从未想过化为武器如此使用,有太多她从未想过的事被沈钦一一突破,太多破例,太多失控,直到今天,沈钦的一次刺痛,让她有了如此激烈如此失常的反应,她运用自己的天赋与专业知识,彻底地虐待了眼前的听众,造成破坏,意在摧毁,这是一次彻头彻尾的恶意滥用。
这些日子以来的种种异常,终究不能再被潜意识地逃避,分列眼前,为她的意识处理——就和案件一样,排除掉所有不可能,留下的无论多不能接受,也是唯一的答案——
她也开始有一点在意沈钦如果从世俗角度来说,她也开始有一点爱上沈钦了。
刘瑕捂住唇,屏住颤抖的冲动,深呼吸两下,穿过人群,快速走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