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在宫中呆的久了,她的想法已经被潜移默化。
甚至不需要多想,就能弄清这其中的弯弯绕。
“是啊,”裴承思晃了晃指间夹着的钥匙,“既然是专程送你的,那就你自己来打开吧。”
云乔伸手去接,却又被裴承思给避开了。
“你做什么?”云乔莫名其妙地瞪了裴承思一眼。
裴承思这才将钥匙给了她,意有所指地叹了口气:“我发觉,每次到了傅余的事情上,我都得往后排一排。”
云乔才打开锁,听了这句后总算是明白过来,哭笑不得道:“你若是往西境去几年,还杳无音讯,我必然比现在更牵挂。”
听了这句后,裴承思才算是舒坦了些,随之看向那箱子。
最上摆了一封信,拿开后,底下便是些鸡零狗碎的小玩意,看起来像是西境那边的特产,不值什么银钱。
“他难道不知你如今的身份吗?”裴承思扶了扶额。
以云乔太子妃的身份,想要什么都能轻而易举得到,特地托人送这些来,着实没什么必要。
见云乔并没理会,裴承思的视线又落在了她手中那封信上。
他并没有到要去窥人私信的地步,但打眼一看,也能看出信上的字迹很是一般。
读书人大都以写得一手好字为荣,若是提笔字迹拙劣,观感立时便落了下乘。裴承思也不例外,一哂,但随即又愣住了。
他的眼力很好,记性也很好,很快就意识到那股熟悉感从何而来——
在云乔开始正经练字前,字迹是与傅余有些相仿的。
虽说云乔如今的字脱胎换骨一般,甚至是依着他的字迹来练的,可裴承思心中仍旧有些不大舒服。
从前,傅余在裴承思眼中,不过是云乔少时的邻家罢了。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,两人之间的关系比他想象中的要紧密许多。
云乔从头到尾细细地看完了那信,信手放在了一旁,没有避讳躲闪的意思,也没有要同他讲一讲的意思,反而开始专心致志地摆弄箱子里那些小玩意。
她从其中翻出块无色的石头,其中竟藏了片叶子,惊奇了会儿,对着光亮仔细打量起来。
裴承思的神情渐渐冷了下来,指节轻轻地叩了叩桌案,似是漫不经心地提了句:“他可知晓你身份?”
云乔回神看向他,想了想:“应当是知晓的吧。”
这事是陈家在其中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