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了使团,欧阳旌总算是可以松口气了,不过转头看见苏云染,那一口气又提了起来。
欧阳旌的目光不自觉变得晦暗起来,杀手消失无踪,苏云染却安然无恙。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,恐怕只有苏云染自己知道了。
她出现到现在对遭遇刺杀的事可是一字未提,是忍气吞声还是另有所图?
忽然想起她与张伯温的关系,不由又有些紧张起来。哪位可是当年的临州刺史,若非他无心官场,如今恐怕早就是百官之首的宰相了。
平民百姓好糊弄,可哪位……
苏云染不是没有感到到县令的目光一直跟着自己,她却完全忽视挽着梁鹤祯有说有笑上了马车。
越是这副满不在乎的样子,欧阳旌就越发坐立不安。她究竟知不知道那些刺客?难道她昨晚就没有见到他们?这不可能啊,既然收了钱,断没有不办事的道理。
欧阳旌真是百思不得其解,就这么一路伤脑筋地回到了县衙。
但是刚进衙门就听见有人来禀报:“老爷,哪位张老爷说有事来拜访老爷,现在就在大厅里喝茶呢!”
欧阳旌一个趔趄差点没摔了个狗吃屎,他说什么来着,才想到他他就来了,这什么事都能这么凑巧吗?
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,欧阳旌调整了一下心态赶紧过去。
“张大人,这是什么风竟然把您给吹来了?”
张伯温摆摆手道:“老夫已经致仕多年,可担不起县令一声大人了。”
欧阳旌笑着拱手道:“在您老面前,我也只是学生,这世上没有比您更担得起这一声大人了。”
张伯温淡淡一笑,并没有就这个称呼多说什么:“今天老夫来的唐突,实在是因为昨晚发生了一件事,偏偏这事又跟县令你有关系,所以就不得不跑这一趟了。”
欧阳旌的双手不知觉就握紧成拳,脸上闪过一瞬间的不自然:“瞧您说的,您就该多来走走,督促学生。您说昨晚发生什么事跟我有关系?昨晚我这县衙里乱糟糟的来了刺客。”
张伯温的脸上看不出太多情绪,只是淡淡地对欧阳旌笑道:“哦?昨晚县衙也遭刺客了?”
欧阳旌装得一脸激动:“也?难道您府里也进了刺客?岂有此理,这群刺客也太猖狂了!”
张伯温看他的反应有些过于激动了,不由摇摇头,心里对他的失望又多了一分。自从他回来洪洋居住之后,这位县太爷对他可是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