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道而来,辛苦了,老儿是此间堡主钱致翁,敢问贵客名讳,做的哪样生意?”
刘宴微微一笑:“鄙人灵武县衙训学刘宴,钱堡主有礼了。”
对于“原形毕露”的刘宴,钱致翁也露出惊怒之色,就好像被戏耍了一般,但也只是一闪而过,很快就恢复了笑脸。
“原来是县学刘先生,失敬,失敬了,呵呵呵……不过呢,贵县教谕茂春芳是鄙人故旧,早两日已经过来催过粮,砦子里也不敢怠慢,所有人都在外头忙活,过几日应该能准时缴粮,辛苦刘先生跑这一趟了……”
钱致翁不愧是世故圆滑的老人,使了个眼色,让青衣小厮呈上一包土产,打开一看,里头还有个纸封,掂量一下,应该是银锞子。
“堡主误会了,我不是来催粮的,也不是想抢教谕的功劳,更不是来打秋风……”刘宴把礼包推了回去,钱致翁顿时皱起了眉头。
“那敢问刘先生此行所为何事?”
刘宴也不再拐弯抹角:“刘某此番出行,是为了谈一桩买卖,不过前面几个砦子都跟定难军玄武营都头曹镔私相授受,蝇营狗苟,搞得地方上乌烟瘴气,钱堡主不会也与曹镔是故旧吧?”
大陈朝兵部和枢密院打造了特殊的军事制度,为的就是避免将领在地方拥兵自重,最忌惮的就是军方与地方势力勾结,刘宴这么一说,可把钱致翁所有的话头给堵上了。
钱致翁脸色阴晴不定,心中怕也是咬牙切齿,人都说软蛋探花刘宴最是耿直,在朝堂上不见棺材不落泪,宁死也要谏言,怎么花花肠子这么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