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退!”罗槐一声令下,带着军中兄弟灰溜溜地逃走了。
周奇的人本来就不太济事,街头斗殴欺男霸女还凑合,真要跟与猛兽和流贼抢食的黄头部族拼命,他们是半点底气也没有的。
罗槐的人一走,周奇这边就更是势单力孤,被打得是屁滚尿流,连叫嚣都不敢,捂着满脸血,含糊不清地骂了几句,顿时做了鸟兽散。
刘宴跳下马来,替拓跋青雀解了绑,人群顿时欢呼了起来。
“是我耽搁,让你受苦了……”刘宴取出手帕,从水袋里倒水沾湿,给拓跋青雀擦拭着脸上的血迹,小心翼翼地清理着眉角的伤口。
看着刘宴满目的疼惜,拓跋青雀也满心幸福:“阿郎可别这么说,若非你及时赶到,我等被抓了去,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……”
“红龙,好久不见了。”拓跋青雀与刘宴身后的思结白草打了声招呼。
思结白草不冷不热,只是挤出一个微笑来,两人似是旧识,但关系似乎并没有那么融洽。
混战刚刚结束,也没闲工夫叙旧,刘宴安排人手帮着安顿黄头回胡的部族兄弟。
青虎堡里都是妇人和姑娘,而黄头回胡的青壮不少,刚刚大显神威,把敌人打得落花流水,砦子里的女人们可都看得一清二楚。
此时也不消刘宴多说,两边人马差点就开起了集体相亲会,空气中顿时弥散着浓烈而原始的荷尔蒙气息。
刘宴可没心思顾得这些,朝李克也问说:“还有多久开窑?”
李克也有些心虚,毕竟是他操之过急,否则也不会搞成这样。
“就在今晚……”
刘宴点了点头:“咱们不能掉以轻心,今晚必须守着,以备他们卷土重来,只要能烧出足量的炭,一切都好说,如果失败了,那就有些麻烦了……”
李克也和沈侗溪也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,因为这是刘宴临行前交给他们的任务,虽然他们都是行家里手,可此时却像个即将接受老师考试的学徒一样忐忑不安。